下酒果子

掌握宇宙运行逻辑的天才小狗

论一觉醒来身边躺了九个男人这事(36)

🌟国风乙女 拟人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压襟个人线 (上)


“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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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话  野马


你没有醒来。

 

你的意识漂浮在一片虚空当中。

 

“离儿”、“上官小姐”、“小离娘子”、“离离姐姐”、“离姑娘”。

你听到有人在呼唤着你。


他们呼唤的名称各不相同,可你隐隐约约感觉那都是你。






这些呼唤声由小渐大,慢慢嘈杂起来以海啸般的声浪扑向你,变成排山倒海样的嘶吼。

 





你猛地睁开了眼。

耳畔传来震耳欲聋的呐喊。

 

 

“杀啊——”

“站起来啊——我压了二十两金子呢——”

“怎么就要死了呢,你这个蠢货——”

 

你坐在看台上,右手被林家小姐紧紧地攥在手里。

 

林家是京城中的大家族,你记得林家小姐前几天约了你欣赏比赛。

 

“上官离!去嘛去嘛,听说可有意思了!

还可以对场上的马下赌注呢——

这可是最后一场比赛了!

我们一起去吧——”

 








那时兴奋不已的林家小姐此刻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可是她的眼中有抑制不住的病态的兴奋。

你的手被她纤长的指甲掐得生疼。

 

 









环形的看台下,两个男人正在殊死搏斗。

 

一人已经被砍断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他在沙场上拼命地爬着,所经之地留下长长的血痕。

另一人捂着受伤的腹部,鲜血正从身体里汩汩淌出。他抄起手边的长枪,直直刺入了地上那人的胸膛。


胜利者跪了下来,筋疲力竭。

他趴在死去那人的背上哭得像只失去幼崽的母鹿。


“弟弟...哥哥对不起你...”

 

他拿出短刀想要自戕,却被迅速赶上场的两个人拦下。

这两人衣着华丽,全副武装。

他们迅速夺过他手中的短刀,反绑了胜利者的双手,将早已失落魂魄的男人拖下了场。

 









一位蒙着面的男人走上了沙场。

他优雅地朝看台上的宾客们行了礼,声音响如洪钟。

 

“今天的最后一场赛马比赛——

即将出场的是竞争积分首位的两匹野马——

获胜者将被圣上授予镇国大将军的封号,代表国家远征北疆,把那群蛮人杀个片甲不留!”

 







话音刚落,沙场两边的大铁门被打开。

 

右边的门里走出一个彪莽大汉。


他满脸伤疤,满身横肉。

大汉双手持巨大的足足有半人高的斧头,耀武扬威地朝天大吼了一声,走了几步路把地面都震得哐啷响。

 




左边的门里走出一个精壮男子。


他用红色发带随意地扎着高马尾,五官深邃,剑眉星目,一张冷脸昭告着生人勿近。

他的手臂上缠着密密麻麻的白色绑带,绑带下暗红鲜红的血迹横生。他右手里拿着把长戟,左手一个酒壶,背上一张玄天弓,腰间还别着短刀。

 









大汉高喊一声便挥舞着斧头猛冲上前。


他个子虽高大却动作敏捷,一个虎扑,斧刃与长戟相撞发出金属刺耳的碰撞声,另一把斧头又劈开了眼前之人胸前的衣襟。


那个精壮男子把酒壶别到了腰间,迅速丢了戟,侧身往地上一铲,就势从大汉跨开的两腿间滚过。

他抽出短刀寒光闪过,大汉的右脚踝处便炸开了血花,他的手法精准,显然是直冲大汉的脚筋而去。

 


大汉失了右脚,已不宜近战。

他单脚跳着朝后退去,手中的大斧也拿捏不稳。


精壮男子迅速抽身跑开,手执玄天弓,顷刻之间,三箭已发出。箭头飞驰半空,气吞万里。所至之处,乾坤破,血如泼,大汉挥斧打开两箭,左臂却正中一箭。

男子的三箭已经用完。


比赛似乎对武器的数量做了限制。

 




精壮男子丢下弓,甩了下高马尾。

他用脚挑起地上刚扔下的戟,向大汉俯冲而去。


大汉发了狂,拉住男子的衣领就要同归于尽。


“压襟——”

那壮汉吼得声嘶力竭。


“小兔崽子——

给老子他妈的好好活下去——”





男子借力翻滚,试图倾过身子背靠地面,手中短刀直插大汉的心脏处。

大汉的斧头已至,在男子的后背拉开长长一道血口。

 





短暂又漫长的三秒过后,被大汉压在身下的男子伸脚踢开了这具还温热地趴在他身上的尸体。






他背后的血淋淋的伤疤粘着粗糙的黄沙粒触目惊心,皮开肉绽,可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抹了下脸上的血迹和沙,慢慢地打开了酒壶,在人群癫狂的欢呼声中喝了一口,便以自己为轴心,手臂为半径以酒浇地。

酒直洒到地上尸体的脸庞旁边。


他低头看着地上匍匐的身体,一头高马尾高傲而孤凉地垂着。

风卷起地上的沙和他的发丝。









疯狂的人群里,他像个孤独又悲伤的战神。

 











男子把酒壶扔在了沙地上,拿起自己的武器,一言不发地准备离场,却被从场下冲上来的士兵们压着跪在了地上。






 

他没有反抗。







有太监拿着卷轴走了出来:“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压宅幺子压襟,天生神力,英勇非凡,今特封为镇国大将军,出征北疆。愿大将军尽职尽力,替国效忠,死而后已,非胜利不得返京。钦此。”

 

等被束缚着压在地上的压襟双手接过圣旨,太监和士兵们才离开。

 









胜负已决,结局已定。


看台上的京城贵族们也纷纷离去,他们议论纷纷。

 

“没有悬念——没劲。”

“这是第六个镇国大将军了吧——”

“下一场赛马是什么时候?不出两个月就又要下注了吧。我要赢场大的。”

“我看不用两个月。这次的将军精瘦,北疆那群蛮人,说不定一个月都挺不住。”

“多亏他们送死,我们还能靠赛马场多发几次横财——”








 

“走吧,上官离。

这次选出来的野马长得还挺好看,如果不上战场,我真想赎了他找点乐子。”

林小姐拍拍衣裙,拉着你就要走。

 

你和林小姐并不熟。

是上官大人说,和林家有重要的生意要谈,让你好好巴结林小姐,这才陪她出来玩的。


你看着林小姐不以为然的笑容心头直泛恶心。

你本是个藏不住心思的直性子。

 

林小姐湿泞的手掌心像干瘪的鲶鱼粘在你的手上。

你强忍不适,尽自己最大可能礼貌地轻轻推开了林小姐故作亲切牵着你的手。


“林小姐,我还有些事要办,就找下人先送你回府吧。失陪。”

你把自己的丫鬟支给了她,转身就走。

 


走出几步后,你还是回了头。


“还有,林小姐。

他们不是马,是人。

以后这样的比赛,我必不奉陪了。”

 

 

 

 






说是有事要办,你其实并无明确的目的地可去。


场中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这是一个被京城的贵族称作赛马场的地方。

自从北疆蛮族入侵以后,便由皇宫里的人把持着经营。

 

家族中凡有一个人加入赛马场作为赛马,便可以得到升官或者厚俸禄的奖赏。

这个人通常是家族中的末子。他们被家庭抛弃,为家族换取短期的更大利益。

 







赛马场中可以下注,宛若大型赌场,而赌场中的大部分金银都通过官方的把控流入了皇宫和有权有势的贵族的囊中。

每一期赛马只会产生一个胜利者,他被俗称为同期生中厮杀而出的野马。

 

这位野马最后将被封赏为大将军上北疆战场。

说是出征,其实就是送死。

你所在的国家是个小国,国库早已亏空,和北疆的战役不过是苟延残喘。

 

 




 

你一向痛恨这个非人道的比赛。


以为国捐躯为名号,实则是个搜刮钱财的大型赌场。北疆前线的战士们拼死作战,贵族们却在这里寻欢作乐。

把人称作马,不过是这些以他人的痛苦取乐之人为缓解心中的罪恶感做出的掩饰。


这个竞技场中,兄弟、友人、共患难的亲人之间的自相残杀数不胜数。

 









你漫无目的地在竞技场外游荡,不知不觉已经走入那些“马”们居住的场所。


茅草堆砌的房间都算不上屋子,地上全是染血的绑带和废弃的用来打造武器的破铜烂铁。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污和尘土的味道,好似有数不清的腐肉和炖菜在发臭发烂。

 



最后一期比赛已经结束,几百间房间空荡荡的。

他们的主人全部已经因为荒谬绝伦的原因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你压不下心里的浊气,狠狠踢向脚边的稻草堆。

 







 

“谁允许你进来的。”

一道略带沙哑的低沉的声音从离你不远的一个房间里传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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